“基本是这个道理,我和帝都、津门的医生聊过这方面的事情,对昆布的用法还要有系统性的改变。”黄老伸手把电磁炉关上,“中医不能靠着几个祖传的老方剂就能一路走下去。”
护士怔怔的看着黄老。
在她的印象里,中医的方剂就像是武林秘籍一样,知道的人极少,威力极大。
基本在民间传说中都是多少代世家,多少年一脉单传之类的。而结果大多都是药到病除,什么医院治不好的病吃一味中药马上就好。
世家,单传,这两个词里有着极深的蕴意,民间百姓也乐此不疲。
“要改变,要进步,不能抱残守缺。”黄老微笑看着护士,“牛顿不是说过了,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老板,那是牛顿阴阳胡克的个子矮。”周从文说了个笑话,让老板灌输价值观的话显得不那么生硬。
黄老自然明白周从文的意思,他点了点头,“古代人均寿命多少?现在多少?当年多少皇帝都死的不明不白,正值青壮年就驾鹤西游。你再看现在。”
“时代在进步,中医也要进步才行。生活环境变了,古代没有碘盐,吃完之后脉象有什么变化,根据脉象的变化怎么调节老方子的药量,这都是问题。”
“黄老,真没用么?”护士明显有些失望。
“你吃多久了?”
“三个多月。”
“去查个b超看看。”黄老道,“和之前的b超对比一下,看看有没有好转。要是有的话,你可以继续吃下去;但要是没有好转,反而弥漫性甲状腺肿还有进行性加重,那就停了吧。”
“……”护士还是心有不甘。
但黄老并不否定中医,而是有理有据的说了自己对中医的看法以及为什么不能用昆布这种药。
逻辑链虽然还有一点瑕疵,但护士根本找不到问题在哪,只觉得黄老说的有道理。
她一直坚信的信念也有些动摇。
“小韩是搞神经生理学的……”
“黄老,小韩是谁?”护士问道。
“韩济生,科学院院士。”黄老淡淡说道。
“……”护士咂舌。
科学院院士,在黄老说来就变成了小韩。
“你们认为的针灸都是一根银针扎下去,妙手回春,对吧。”黄老笑眯眯的问道。
“是。”护士略有惭愧。
“小韩在65年左右开始接手针刺麻醉这个项目,他是用算盘和计算尺计算系统结果的。”黄老道。
算盘、计算尺,这些东西已经很陌生了,但护士还知道是什么。
可是这些在她的意识里与针灸风马牛不相及。
“针刺后的镇痛效果并不是立即显现,需要20到30分钟左右才能达到最佳效果,停针后麻醉效果也不会立刻消失,而是缓慢下降。”
“这是科学计算的结果。”
周从文对此很感兴趣,上一世自己接触中医很少,老板也没说起过韩院士的事儿。
“老板,怎么搜集数据的?”谷
“我都被拉着做了一次针刺麻醉。”黄老笑道,“当时说是实验室,其实就是一间破屋子,里面有四张床。人体针刺镇痛试验的时候有四个组同时进行,每个实验耗时一个小时。从白天到晚上,一直轮番进行。”
“白天搜集数据,晚上计算结果。有一天小韩兴冲冲的找到我,说他计算出来的数据是平滑的指数曲线!周从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针刺麻醉的可行。”周从文肯定的说道。
“对。”黄老道,“曲线显示,针刺作用下,痛阈逐渐上升,到半小时左右处于高水平稳态。
停针后曲线逐渐下降,平均每16分钟镇痛效果降低一半,一小时后回复到基线。
针刺麻醉的这一规律,与注射化学止痛药吗啡的麻
866 绕了一个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