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还是个副处。”
“不容易啊,恭喜恭喜!”宋维扬祝贺道。
王波在外面一直谨慎有加,遇到真朋友难免有些得意忘形,傲娇装逼道:“我还是没赶上好时候啊,要是放十多年前,我毕业就能混一个副处。哪用得着在山沟里折腾好几年?”
“哈哈哈哈!”宋维扬大笑,“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国家西部大开发,又提倡干部年轻化,还号召年轻干部踊跃支援西部地区,你能短短两三年就实现几级跳?”
王波补充一句:“还要多亏了喜丰公司的投资,不然gdp根本搞不上去。我跟你说啊,当地实在是太穷了,那个山路就不是给人走的。就说供给喜丰的生态土猪,全是当地百姓肩挑背扛运出山的。可惜我已经被调走了,不然的话,我下一步计划就是修路。国家不批款,我就自己贷款,再组织山里的百姓来修。修他个一二十年,怎么也能把山路修好!”
王波说起来滔滔不绝:“不过前段时间找到了好方法,直接从山里牵缆绳下来,每过一段距离设立缆绳点。人是不能这样下山的,特别危险,但猪没问题啊。挂在缆绳上速降一两公里,再换另一条缆绳继续。以前要走一天一夜的山路,现在一个小时就搞定,而且缆绳的建设维护成本还不高。”
宋维扬赞许道:“你是个好官。”
王波突然又特别谦虚:“好官算不上,年轻嘛,就该多折腾,我可不想20多岁就在机关养老。”
王波虽然说得很轻松,但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一个年纪轻轻的干部,只身空降到偏远县城,不但要跟同僚搞好关系,还要做通少数m族的工作,这里面的难度可想而知。
以前在机关的时候,王波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甚至已经有啤酒肚的征兆。现在整个人都瘦了,而且皮肤晒得黝黑,30岁不到就有明显的眼角纹。
孩子突然哭起来,林卓韵立即到里屋去喂奶,阿那里娓也跟着进去看稀奇。
王波问:“孩子起名了吗?”
“我爸起的,叫宋景行,”宋维扬笑道,“小名叫六六,也叫小六子,孩子生出来六斤六两。”
王波献宝似的掏出一串木珠项链:“我给侄子准备的,至少有上百年历史了。”
宋维扬接过来把玩一阵,开玩笑道:“车珠子?”
“啥车珠子,”王波解释说,“狼牙木珠项链,可以驱邪挡灾,培养男子汉气质。听说项链上的这颗狼牙,还是从晚清时候一只狼王嘴里拔下来的,驱邪效果特别灵验。”
“挺贵吧?”宋维扬问。
王波说:“不要钱,我老丈人送的。平时给侄子带上,就当是个护身符。”
“谢了,”宋维扬直接收下,“你结婚请没请其他人?”
王波说:“就请了咱们宿舍几兄弟,以前在盛海的同事都没通知。你知道吗?聂军这家伙又失踪了,说是要准备宗教方面的硕士毕业论文,不知道钻哪个山沟的庙里搜集资料。我现在特别羡慕他,过得就像闲云野鹤,哪像我整天都神经紧绷着。”
“我也挺羡慕他的,但学不来,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宋维扬笑道,“这孙子还欠我两万块钱呢,今年开春时借的,说以后打工慢慢还。”
王波哈哈大笑:“幸好他认识你这个大富翁,不然吃饭都成问题。”
宋维扬说:“不会的。他这种人,当叫花子要饭都能活得自在,估计还能过着流浪生活自得其乐呢。”
“也对,”王波非常赞同的点头,感慨道,“唉,转眼就是好几年了,当初读大学的时候,谁能想到大家是现在这种情况。周正宇在海关过得最滋润,啥烦恼没有还不愁吃喝。李耀林也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他自称人生圆满,已经没有别的追求。变化最大的还是彭胜利,我记得有次他鞋子破得不成样子,连修鞋的都不愿接他生意。这小子愣是不舍得买新的,居然在垃圾堆翻出一双旧鞋底,用粗线嫁接到自
579【惨遭抢婚的王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