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悚然。
溶桑桑眉头深锁,脑海中不禁浮现她还未穿越之前看过的丧尸片,这些人形同丧尸,可又与丧尸不同,这些人是活的,只要打中要害,便会倒下死去。
“南越人在送了玲珑公主入西宁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么?”溶桑桑既惊恐又忧虑。她猜测着这些百姓应该是重了某种蛊毒,这蛊控制了他们的心智,让他们见人就发起攻击。
溶桑桑麾下七千多人,个个都是精锐,那些百姓的攻击除了让他们慢下来以外,并没什么成效,可看着身后不断增多的死尸,溶桑桑怒从心起,这些都是西宁无辜百姓,有垂髫孩童、也有垂垂老者……
“加快行军!玲珑公主麾下南越大军必是朝着安化去的,安化如今虽有寇将军坐镇,可若南越大军和新平军东西夹击只怕也撑不了多久。”
旁边传令军领命,军令传了下去。道路旁的行人越来越多,溶桑桑看着道旁冲过来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被一个士兵一刀割了喉,那女孩脖子鲜血喷涌而出,人瞬间倒地,她倒在地上,双目依然赤红。
溶桑桑心痛莫名,捏着缰绳的手有些颤抖,却只咬着牙一言不发。
“这些人本就活不了,而且若是不杀,怕就怕他们身上的蛊毒蔓延开来。事态紧急也是没有办法,郡主无需自责。”
开口的是带着面具的雨楼楼主,莫雨。
溶桑桑一言不发,挥舞着手中皮鞭,皮鞭旋转摩擦,发出“啪!”一声脆响。她胯下的马跑得又快了两分。
银色面具下,莫雨看着溶桑桑,眼里划过一抹心疼之色,转眼却见青松冷冷瞥了他一眼。
莫雨无视青松的警告,夹了夹马腹跟上了溶桑桑。
溶桑桑一行连夜赶路,终于在次日傍晚到了衡山。到达衡山第一件事,溶桑桑还在定波的关老爷子传了封信,告知右河西南失守之事,让他安排关家和溶家之人北上暂去太阴郡千绝药庄避难。
家信传出,溶桑桑心头也松了一口气。而后溶桑桑给贺兰曦上了封折子,请他加派兵力支援南面。
稍作休整,溶桑桑带着七千军士一路往西,而越往西,道旁路边,中蛊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无差别攻击着身边的人,衡山境内已如炼狱。
还未等溶桑桑等冉达安化,便见寇良的先锋部队往东疾驰而来。
两军相遇,双方都十分警惕,在得知对方身份后溶桑桑得知玲珑公主带着南越大军已将寇良大军围住,且衡山北部百姓已大多中了蛊毒,竟皆成了南越大军先锋,攻击起了溶家军。
这支突围而来的先锋部队是寇良派出去右河求援的部队。
右河守军已在安化危急之时就调去安化,其余军队都在南面边境与南越军队作战,右河已无兵可调。若衡山守不住,若寇良大军和衡山守军被围杀,右河便也完了。
好在他们去右河求援要的不是人,而是火油。
寇良大军被围,但他们有溶桑桑送去的开花弹连发弩,即使被围也不见得无力抵抗,可南越玲珑公主用蛊如神,兵营内已有人中蛊,而防御蛊虫攻击只有用火。
知此状况,溶桑桑给溶大也传了封信,溶大这些年筹备物资,溶桑桑记得里面有火油,还有有白磷。
第二百二十九 衡山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