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掉进他微抬的手中。
“咚!”
铃铛被随手仍在柜台旁的小沙发上,发出一声悲鸣。
“精神安抚。”他声音低哑。
在进入店铺的瞬间,他下意识地用眼神扫视了一圈周围环境,雨水顺着他湿润的灰发滑下,从半长的发尾连绵落进敞开的外套里。
林朝雾收回不小心看过去的视线,不知道怎么告诉对方,似乎是店铺医生的她正好失忆了。
她有点犹豫地站在柜台前。
可还没等她说什么,对方巡视的眼神已经从墙角撑开晾水的小黄鸭雨伞,和她脚上的同款雨鞋上收回。
下一秒,就见他转身将自己抛进柜台旁边的小沙发里。
沙发吱呀一声,还是坚强地撑住了这个我行我素的健壮家伙,声音刚好将对方喉间溢出的一点叹息完全遮掩。
林朝雾看他微仰起头靠着后面的椅背,皮质沙发被他弄得潮湿,水珠聚起来,沁在皮质表面,紧贴着他骨节分明手的缝隙滑落下去,连手指也染上了一点湿润的水意。
他很疲惫,暗紫色的眼眸深沉晦涩,如将要爆发的火山,一种几乎要燃烧一切的暴戾正被牢牢限制在他的身体里,用他本身的意志。
哪怕此时正坐在柔软的小沙发里,这具身体看起放松,其实肌肉依旧是紧绷的,似乎痛苦如毒蛇死死缠在他的身上。
“”
见林朝雾没有动作,那双暗沉的眼睛便微微眯起,无声递过来一个暴躁而冰冷的眼神。
林朝雾有点害怕,但看对方隐忍皱着眉,又将头靠在后方沙发上一言不发,很像自己生病难受得不想说话的样子,就又放松了一点。
潜意识对治安有着莫名的信任,哪怕这个深夜冒雨而来的高大男人正和她同处一室,有着几乎撑爆外套的肌肉和恐怖的气质,林朝雾依旧没有生出恐惧感,甚至下意识默认对方是她柔弱的“病人”。
虽然不知道精神安抚怎么做,但我是医生,既然潜意识都记得“小黄鸭”
身体本能应该还存在吧?
对方没有指明要某种药物,又在等待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看来我开的,应该是一家和“按摩推拿”性质差不多的店铺了。
无用的知识从脑子里冒了出来,林朝雾小小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做出了非常合理的推断。
她往里走了两步,果然在柜台旁的小房间里看到了满满当当的,已经摆放好的一次性毛巾、消毒药物、成摞的样式简单的衣物以及一次性拖鞋。
果然没猜错!
林朝雾更大胆了一些。
她拿出来了一套简单衣物和毛巾,出来递给坐着的男人。
暖黄的灯光下,男人上挑的灰色眉毛却皱了起来,他看了林朝雾一眼,暗紫色的眼睛依旧冰冷,如两颗布满灰尘的暗色玻璃珠。
林朝雾抬了抬手——
男人微眯起眼,烦躁几乎毫无掩饰地在脸上展露,最终,他还是接过了林朝雾手里的东西,但随手就把衣物扔在旁边。
衣服一下散开,罩住了沙发缝隙里的铃铛,而男人则将一次性毛巾粗暴地罩在头上,用力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没有人说话,电视里的剧情依旧播放着。
【药剂失效精神安抚你来】
就在林朝雾对下一步流程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该将病人请进里面的房间再治疗时,一个关键词吸引了她的注意。
播放的屏幕被柜台挡住了,林朝雾看不见这一直播放着的影视剧讲了什么,只能分辨出,一个沉稳中年男人和一个声音从慌张到坚毅的女人正在对话。
但能在官方新闻后播放的剧,剧情应当是严谨的,一定是受官方肯定的,林朝雾莫名有这样的认知。
结合之前听到了三言两语,林朝雾确信剧里正好讲到一个女性角色在医生的指导下,正
1 失忆医生的奇怪治疗